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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接受韩国《时事周刊》采访时,韩国会议员宋英善以十分确定的语气透露,朝鲜“网战旅”今年秋天对韩国农业协会等部门的网站和计算机实施了“主动攻击”,数以千计的涉密文件或已落入前者之手。由于此类行动隐蔽且突然,韩国安全部门仅在接获报警后才介入调查。此前,朝鲜“网军”在韩国公众舆论特别是部分军政人士口中,被广泛描绘为“虚拟空间的核武部队”。宋英善的发言,令这支神秘的力量再次站到了媒体聚光灯下。
兵力规模达数千之众
韩国《国防论坛》杂志称,朝鲜“网战旅”成员大多毕业于平壤美林大学,该校直属朝鲜人民武力部,采取5年制教学,常年有700多名在校生和500至600名教员,能培养专业级黑客。报道还援引匿名“脱北者”的说法称:“美林大学从俄罗斯聘请了25名高级教授为学员授课,每年有100余名学员毕业,并成为朝军侦察总局下属的网战部队骨干。”
另据消息人士指出,朝军侦察总局共有6个局,其中第6局即为技术政策局,专职负责网络战及相关装备研发,该局的“第110办公室”直辖两支负责网络战的旅级部队,分别部署在平安南道的祥原和南原,每个旅编制约为1200人。在具体行动中,朝军总参谋部的“情报控制中心”负责在各单位间协调,尤其是当“网战旅”实施攻击前,该中心会向己方开设有网站或需要上网搜寻信息的机构发出警告,避免发生误伤。
虚拟空间的“核武器”
按照韩国国家情报院(简称国情院)的说法,自上世纪90年代陷入经济衰退后,朝鲜逐渐把战略资源向核武器、弹道导弹、特种部队及网络战部队等“非对称战力”方面倾斜。韩国京畿道大学教授南柱亨称,朝鲜在现实空间重点发展核武器,在虚拟空间则强调网络战。朝鲜人民军出版社2005年发行的《信息电子战参考资料》中,曾引用金正日的讲话内容:“现代战争就是网络信息战,如何遂行网络信息战将决定现代战争的胜负。”
基于高层指示,朝军加快了对尖端信息技术的引进与吸收。2000年,朝鲜平壤反航空司令部的计算机和无线电侦察部队转归人民武力部侦察局(上文侦察总局的前身)统帅,不久后便组建了朝鲜第一支网战专业部队——“技术侦察组”。
韩国情报部门认为,“技术侦察组”成员多以留学生或贸易代表身份前往他国,利用后者相对发达的互联网展开秘密行动。他们紧盯美韩以及日本的军事机构及政府部门网络,试图获取秘密资料或在必要时散布病毒,这些手段大多被当下的朝鲜“网战旅”继承。
韩观察人士料敌从严
在去年年底提交国会的一份报告中,韩国国情院表示:从2004年1月到2010年9月,韩国军方和政府机构遭到4.8万次网络攻击,多为有组织和成体系指挥下的黑客行为,被怀疑系朝鲜“网军”实施。然而,由于攻击发起点大多在第三国,很难予以追踪并反击。
以2009年7月爆发的“DDOS攻击潮”为例,当时,有61个国家的435台电脑向韩国特定目标发起攻击。如果这次攻击真如媒体猜测的那样,是朝鲜网络战部队的“火力侦察”,那么朝方在实战中能够利用的计算机数量,必然远远超过这一数值。若配合不同种类的计算机病毒实施“点穴式”打击,缺乏针对性防御手段的韩国安全部门势必防不胜防。
虽然欠缺直接证据,韩国观察人士对朝鲜的网络战能力总是“料敌从严”。KAIST网络安全研究中心副所长任才豪声称,朝鲜“网军”实力强过韩国10倍以上。其派出的黑客有能力对韩国的通信、电力等基础设施进行入侵,甚至能远程打击美军太平洋司令部的指挥控制中心,很多战术思想与美军新成立的网络战司令部不乏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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