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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語言來表達《swallowyourshadow》的感覺,痛苦、黑暗、沉重、憂傷等字眼最適合不過。成軍已有七年的香港樂團downer,音樂就如他們的名字一樣,讓人感到“down-er”(中文意思大概是更憂愁)的,不太開心,也不uplifting。經已有好一段日子沒作演出的他們,終於順利推出專輯,可不簡單,也是一個里程碑(作為獨立音樂人或樂團的朋友,會有同感吧),相信這也會跟他們簽上黑市音樂有關吧。對於一直有留意他們的朋友,應該感到很欣慰。
專輯的八首曲目裡,可以聽到noise-rock、shoegaze、post-rock等偏向distortion和dynamics的音樂風格。老實說,沒有太大驚喜,畢竟這幾類音樂元素放在一起,本身就很配合。我想downer突出的地方乃是他們的詞曲創作能力,例如《Silence》以簡單的吉他琶音作為根基,再配合斷層式的吉他distortion和激烈的節拍,豐富音樂本身之餘,更顯現樂隊對音樂強弱法的瞭解和熟練度。這首歌也可看成這專輯的基本聲音,意思是說,如果聽了《Silence》而不大喜歡的話,相信《swallowyourshadow》的其他曲目,也不會讓你改變主意。較為不同的是《Goodbye》,全曲以acoustic吉他主導,段段的吉他和弦和旋律都非常簡單,但締造出來的氣氛,不比full band的遜色;再配合主音Abe娓娓道來的唱歌方式,與歌詞的意思很配合: “I have to go, even I don’t want, hey friends and my family, don’t worry, I’m alright.”
談起歌詞,《swallowyourshadow》涉獵的題材包括死亡、無奈、寂寞等。歌曲裡面的主角大部份時間都跟自己心裡的惡魔在鬥爭,例如《The Blessed Girl》裡: “as she feel tired of this world, she feel sick, and we are the same” 或《Dancing with my own Shadow》裡 “Goodbye my youth, goodbye to you”。專輯的artwork也同樣黑暗,只選用黑白色,封面更像是一位死去或沉睡中的年輕女孩。
無可否認,這是一張黑暗的專輯,但那種黑暗,我覺得是反映真實一面的寫照。換個方式來說,假如聽著《swallowyourshadow》能作為心靈雞湯的話,它解治低落心情的原因並不會是因為音樂經過糖衣包裝,刻意地開心,暫時把不快樂的事情剔除,而是因為聽者在音樂找到共鳴,從而帶來寬慰。
痛苦和憂傷是真實的,是避無可避的,怕去講或面對,才最黑暗吧。起碼downer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