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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真的是彻底了断了。
所有苍老的年华，流逝的岁月，所付出的心，只换来了缺失之痛，痛后的麻木，麻木之后，在我心中徒剩苍茫荒凉的一座空城。也许，这就是死亡的全部过程吧？
可是，当见到“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下去，一直到死？”一行字，僵硬的神经还是会有痛感，让我不能用冷酷的零度书写，去展示过去漫长的岁月灰烬。无论怎样，我都了断不了这个字在我心中的份量。
可是，别人早就不在乎了，你还要去问为什么？其实早已没有为什么了，当作缘尽吧。
——当作缘尽，多么轻松却又多么无力抗拒的理由，正如缘生缘起不需要任何理由一样吧。
从缘起到缘尽，这中间横亘着的欢乐与悲伤，与挣扎，浮华与辛酸，我不想再去一一细数，只问自己的心能否接受这样的理由？
美一女诗人写过“假如我没有见过太/我也许会忍受黑暗/可如今/太把我的寂寞照耀得更加荒凉”。
哦，太，我只想说，我如何能用自己曾经的苍茫无知去赞美你；我又如何不再用自己品尝过的隐痛无边去猜度你？天空还在，只是心缺了一块。曾经清凉的空城，酒巷深，我们相视而笑，漫天的霓虹，流光一片。如今没有你的空城，幽怨灰暗，寂寞悲凉。
虽然，我也知道太会有苍老的时候，甚至还会有消失的时候，可是它如今还在，我们怎能有甘心愿背道而驰的理由？
我抬看天，天空依然黯淡，我的世界已经荒凉。
本以为从此荒凉老去，从此寂寥于江湖。却因心的失重，抑或是无意识之举吧。我漫无目标似要寻找有过的痕迹，那些断流的河，遥远的山。
目光所及，见一篇盛赞你画册的文字。我并不为之欣喜，而只是用近乎漠然的神，打量它的。你说希望它的质朴美丽不会为绝版，竟然让我读出一种暗讽的意味。
本来也要仔细审视的，却还要什么充值阅读。我一笑置之，从不与你锱铢必较，此刻竟在意如此，不为别的，一切只因再不相关啊，我心已重度蒙尘。
曾经也有过，只因心中有太多的期盼，误以为所写的文字会牵动记忆中的冰山一角，末了却什么都没有。为此还引发了自己悲从中来的绝望，大恸中泪倾一场。
如今的你，我不知道该怎样评判，所谓更多的应是寄山吧？过去尚且不能多见，而今时过境迁此安在？有，也早已更换了面目吧？
几次拂袖而去，终敌不过惑。于是注册、充值、登录，一应琐事，依然不动于心，依然心存不相关的淡然之。
然后，敲开门扉，眼前展开未曾相识却也并不陌生的风景。有过以前的教训，我冷然一一翻阅，并逐一对照相应的文字。心，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第三页吧，陡然见文末跃出一行“红透的枫叶，岁岁年年仰天长啸金秋壮歌”，心中一凛，似要抵挡止于你我的一剑风，眼前浮现出往事的点点滴滴，在不设防的刹那，触动心中最柔的弦，将过往的秋思次第敲响。
还有一句“五彩斑斓得令人心碎”，这个词耳熟能详，那也是关于秋天的回忆，是心碎，而不是心醉，我没认错吧？是指我们共同的致命伤酿的遗恨吗？
“群山无语，江有音，昭告我们什么是子和风景”可我再也无法描摹那一页风景……
是那一泓碧的扁舟吗？我可不可以停舟坐问，可否允许执手一程？不拘怎样的一程吧，山来去，也终将芒鞋踏破。你一楫在手，解缆，放舟。我默然许下一愿，伴你垂坐一刻。任是一蓑烟雨，两袖清风。千山之外，有我念你。于是，你说，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
江风辽阔，沉静两岸风物，却不见涛声依旧。不能学古人折柳送别，只能以离泪送你，且以一樽江月，举杯，仰首，干尽……
如此，甚好。还是让记忆停留在如梦如幻的境界吧，我含泪记住你最末一句“但昨的记忆总能唤醒明天的太。”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山，所寄寓的也各不相同，谁又能真正解读呢？
原来，后羿的断箭死于望，我们苍老的心会死于心中永恒的风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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