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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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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整个暑假的事情了。
  发丝零乱衣衫不整的窝在房间整整七天,巴掌大的窗口,透出惨白的光亮,一层油纸糕塔的霉味。就像死了一样的吧,只是空洞的眼眶里的亮光渐渐熄灭又再点亮。不知道做出这般堕落而痛苦的姿势是想让谁来心疼,只是觉得,天地间就剩下我来了吧!很长很长的一个房间,干净明亮清爽静寂,阳光充足,和风絮絮。充盈饱满剔透的白,充斥在空气里每一个角落,毫不吝啬。雪一样的颜色雪一样的柔情浪漫冰清玉洁。我静静的躺在西南角病床上,穿着大几号的病号服,眼睛里一片汪洋的空洞。两排白色及地的幔帘,鼓动飘逸,次第盛开出皎好妖娆的水莲花…
  晃晃忽忽的做了好多的梦,关于爸爸妈妈,还是那个爱我的哥哥,还是那个总爱倚在壁炉下我的脚边的小妖精,还是那个总在身后不停跟着我故意恐吓我害的每天让自己总也睡不着觉的恶魔,还是骑在软乎乎的棉花上从高空哗哗的跌落的很多个我。头痛,痛的快要炸了似的。想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面或是被窝里面,或是荒草样的发堆里。只是,我动弹不得。我无处可藏,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似乎耳边有点吵,只是嘤嘤嗡嗡,像有苍蝇在空气里悬浮,左手腕上突然痒痒的,像有千万条生蛇在爬。
  “你看巷巷,都几天了,一直发高烧,迷迷糊糊的,一会喊着有鬼,一会说她被蛇咬了,一会让我们救救她。。。这到底怎么办才好?呜呜”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我床头,我知道有一个是妈妈吧,她是不是正扯着袖子擦眼泪呢?我想叫妈妈,不要她掉眼泪,要她出去不要在我面前,我没有力气叫出来,只是使劲瞪着眼睛看着她旁边那个人。
  “嫂子,你别担心了,小巷一定没事的,医生不是说了嘛,她只是有些发烧,坚持输水就好了,她的叫喊惊恐兴许只是做了噩梦罢了。”他没有说完就伸出手去,抱着妈妈的肩膀。
  “怎么能不担心,瞧瞧,脸都苍白成什么了,孩子嘴唇在动,我竟听不到她的声音。她爸个没本事的,彻年在外面,钱没挣着几个,把俩孩子都搁家里,一个不比一个省心。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妈妈,我熟悉的妈妈,她总埋怨我们连累她,对哥哥是这样,在这个外人面前更是这样。
  “嫂子,哥也就是那个性格,家里你操心多点,是够累的,我也是不忍心看下去的,也别太难过了,不是还有我的嘛。我会替你分担。”是的,多么完美的安慰之词,无懈可击到所有人都会被你骗掉。只有妈妈才会聪明的心甘情愿的把悲伤的肩头飘香的秀发靠向你伪善的不齿里,埋进你的呼吸。她就这样,毫无犹豫,毫无不妥,毫无顾忌的靠在他的肩头,我曾经甜甜尊称他为叔叔的肩头。
  对,我是个胆小的孩子,我本应该大喊的,本应该腾地坐起来,本应该冷冷的站在他们面前,用阴狠不满的眼神表达我的抗拒与恶心,本应该告诉哥哥,本应该提醒谁也不许骂爸爸的不是,本应该清醒的告诉你们我曾看到过什么,本应该让你们知道不要以为我还是个孩子。我确实是只能装熊。我病了,我说不出话,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陌生的他们,似曾相识的他们,站在我的床头,站在爸爸的位置上给予这个娇小女儿那个本来素不相识的孩子这份不该拥有的关心和爱。
  我闭上眼睛,不要去看什么,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呢?我猜,在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雪白的墙里会不会有哥哥回家来了,来到我的身边,给我最温暖而中的的,最开心而奢侈的开心和关怀?或许只是叫我一声小妹,给自己一个皮皮的像阳光穿做成的笑脸也就足够。这个家,从来就只是让我恐惑不安,襁褓里婴儿时期那遥远的沉绵和起伏,一直只是遥遥的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就在鼻尖,却碰不到,摸不着,更放不进心里。或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团子黑眼珠的小妖精会从门口跳到我的床上,不再只是傻叫,不再只是满眼丑恶的看我,感觉像要看进我的心里,让我明白她也是有灵魂的,是知道痛的,而不是在自己难受的时候就不理她,躲着她,躲不掉就狠劲踢她,这对两个心灵相惜,一直视为彼此唯一,难以感知温暖的冰冷朋友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没有什么比灵魂上的背叛更要让人痛苦不能的事情。
  “小丫头,小妖精都过来嘛”
  一声很明朗的声音,是的,是哥哥的声音,哥哥比我大一岁,他是这么说的,当然我也这么觉得,不然怎么可以玩着同样的游戏,只是看一眼我撅起嘴的可怜样就猜中我所有的心思,不然怎么可以觉得我们竟像是同一个花苞里的两颗种子。我觉得我们还是蛮像的,但是他坚持说他像爸爸的多些,我说才不是,其实我更像。然后他就说像妈妈有什么不好啊,妈妈不是挺漂亮的嘛,除了凶了一点,除了爱钱一点。我说是额,不打我熊我的时候是挺好的,反正就是爸爸好,总是很乐呵的表情,和蔼的像坛子蜜浆,他农闲的时候会教我们读书习字,会指着西天,说里面有个可恶的妖魔,会把她的宝贝女儿举得高高的直入天顶,会围着一群小伙伴玩捉迷藏,会带我最喜欢吃的野果,会讲鬼故事来提醒我,小丫头不许瞎胡闹了,会加给我最爱吃的菜,会在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做面酱汤吃得我乐滋滋的,会用狗尾叶子草顺着额头往下一拉,就像变魔法一样,透明剔亮的咸珍珠一点一滴落下,会坐在地头像老夫子一样解答自己十万个为什么。每当说的停不下来了,他就会说,你真臭美,不知都说多少次了,我都听烦了呢的,我就一定要凶他,不管,我就要说就要说的。他就只是笑了,不说话。
  有一次他在学校被同学欺负了,他是那样的弱小,细胳膊瘦腰板,根本就不是那些坏坏孩子们的对手,他们成群的说着脏话,生怕别人听不到他们内心叛逆的声音,他们很无聊的吵吵闹闹推搡着他,他刚开始还只是一味的逃躲和沉默,后来,他直接上去给了那个最先挑事的孩子一拳,结果可想而知,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我远远的看见只是躲在墙角后面不敢出来,待坏孩子走了,我冲上去拉住他,看到他似乎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眼泪哗一下就掉下来了,说他你不理他们便是,怎么这样冲动,你打不过他们的。他横了我一眼,眼神清冷寂寞的让人害怕,他不说话,只是直直的走了,任我怎么在后面喊他,他都不理我。后来搁一个星期他才告诉我,是咱村的野娃因为偷了咱家的鸡,咱妈骂他了,于是满校园的说咱爸的坏话。我问他说什么了,他又沉默不语了,我急了,大吼是不是说咱爸是瘸子了?喊完我的眼泪竟汹涌而下,怎么也停不住。“小妹儿,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别一提到就掉眼泪,看到你掉眼泪我心里更难受了。”其实哥怎么能明白,就算他觉得这事和我没关系,但是大家都是这样想的,特别是妈妈,每个人都在怨我的,只是大家不说而已。
  六岁那年,我偷了妈妈放在书缝里的钱,偷偷买了一串彩色的珠子,只是因为那时看上的时候妈妈和很多孩子,孩子妈妈都在,我喜欢那天空和彩虹般的颜色,那是七彩童话世界里的公主才有的东西。其他的女孩子妈妈都给买了,只有她不给我买,不论我怎样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她渴求,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笑着和邻居家的婶婶打趣;我家小巷可乖,不给她买的东西她从来不想着要呢,更何况这一点也不好看,花这冤枉钱做什么。我在心里直撇嘴,但还是在婶婶们面前晓得可开心。原来自己就一直是个虚伪的孩子,从小的时候就知道什么东西该是自己的,什么东西又不是。只是,太渴望了,一个幻想虚无的东西竟在一个孩子的心里种下了偷窃的祸根。是的,妈妈说我要的话可以跟她说,为什么要偷呢,她又不是不给我买,但是偷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种恶行,必须严厉制止。最后的结果是,我是腿被踢扭了,是她一脚上去的结果,我记得当时哭得好厉害,我想出去告诉爸爸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妈妈怎那么生气,让他在我身边替我说说好话,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错了,什么公主的梦全是假的。我不会再做了。只是,我死活站不起来,整个一条腿动弹不得,站起来跌下,好容易爬起来又跌下。我害怕了,怎么这样,不能走动远比疼痛更能让一个孩子惊慌失措,我大声喊着妈妈,我知道她就在隔壁的屋里,我能听到她的打鼾声。她被吵醒,不耐烦的吼我,你个疯丫头,喊什么,疼死活该。然后继续睡她的觉。后来的后来,爸爸回来,心疼的火急火聊的把我往医院里带,就在路上,我们很幸运的撞车了,是爸爸太担心我的,害怕动着腿,治不好,就晚了,只是,都没有想到,是车祸,就算是个小的车祸,爸爸也永远不能很利索的走路了。我恨自己,恨自己只会躲在爸爸怀里,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露出我的腿,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渴望那个根本就是虚妄的东西,恨自己让爸爸在困难面前更加无法抵抗。一直一直,但是妈妈她更觉得我就是个小祸害,爷爷当初就因为我是个女孩,所以对爸爸和妈妈不好,百般苛刻,爸爸那时候不在家,所以她一个人受了不少苦才将我拉大,而我总在别人面前说爸爸亲,就一直觉得我似乎越看越心烦了。
  其实还是有另外一个原因的,就是我太安静了。不会说哄人高兴的话,不会耍小聪明,不能帮她分担什么,老笨手笨脚,木头样的,遇到事只会问别人,让别人帮我,要不就是一味的站在那掉眼泪,只把人家哭得心烦了才也终不好意思起来向我道起歉来。所以她心里就一直对我不满意起来。再加上叔叔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机灵,比我小上十来岁,脑子里的小九九却很多。似乎还特别喜欢在我妈面前卖乖,然后听到我们说我笨和傻的时候,就很得意的笑。我就会很不服气,肚子里竟有了对他们的满腹怨气了,可怜了我善良的心总来回的想受折磨,觉得他们是自己是弟弟妹妹怎么能和他们来争高下,但仔细一想,确实不甘心在小聪明上胜过了我又如何,还是隐隐觉得自信全无,在家里举不起精神。什么都只是含含糊糊,在妈妈面前乖得从不说一个不字,其实说了和没说一样,她是个强势而有控制欲的女人,她觉得对的必须做,不对的,不,就没有觉得自己不对过。在她面前我谨言慎行,一句话说错都是我的智商有问题。我不想承认自己是笨孩子,一直只是微笑的沉默,永远笑的像是脸上开了花似的,只是让自己相信一切都是温暖的,像自己脸上的笑一样,只是微笑,沉默,微笑。只是害怕,没有原因,只是害怕到孤独。冬季雪海里的孤独,在一种似乎安全的淡淡微笑里开出一季又一季罪恶的惆怅,恰似忧伤致命的紫罗兰。
  小妖精是哥哥看到我一天比一天枯萎沉默,担心我不知自保冷暖才送给我的,他说这样我可以在妖精饿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也吃饱了,我想笑他,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小妖精估计早都饿死了,不过,放心,我还是很健在的,你且不用担心呢。他说小妖精是在路上捡的,快饿死了,知道我不会忍心,会一起养她。我问为什么她叫小妖精,他就胡自乱侃瞧瞧小妹原来果真是笨的,就这么个问题想不明白吗?你看她那双让人过目不忘,清澈慑人,诡异诱惑的黑眼睛,叫小妖精过分吗?待我瞪大眼睛仔细看时,他又逗我,还别说呢,跟你还有点相似呢,我很白了他一眼,怪他怎么说我是小妖精呢,他哈哈笑道;小妹,你怎么当真了,你能是猫吗,那我不成猫哥哥了嘛。我打了他一下,怪他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玩。哥哥和我是要上学的,他在重点高中,而我只是普通高中经常坐后排的脑子不好用的孩子。说来也怪,我似乎也认真听讲了,但作业总是啃啃迟迟的才能写出答案。写不会数学题的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笨了,妈妈不停数落我的画面都腾的一下上来了,爸爸偶尔的电话里面也在询问自己的学习如何了,心情是不是还好,有没有什么压力,我只是含糊其次的笑,挺好,真挺好的呢,其实好还是不好自己都分不清楚,只是觉得什么都晃晃忽忽的说好也不好,似乎很明白什么事情但是又觉得不应该原谅。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课堂发呆,也不知道都想些什么,一会儿想妈妈会不会吓唬小妖精说要剥吃了她,一会儿又想聊斋一共有几部呢,一会儿又想那个刘诗诗似乎很有气质啊,一会儿又想像三毛这种才女自己能不能赶上趟呢,突然又想,遭了昨天还有个鸡蛋放宿舍没吃呢,会不会坏了,。。。很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老远的事情了,很长的时间就浪费了。
  事实上,没多久小妖精就死了,就像一个故事说结束就结束了。仅仅因为她身体太弱了,而又恰值冬天。如今对她唯一的回忆也就是那个冬天,妈妈整段的白天不在家,我自己锁好门窗,太冷了,就坐在壁火炉旁边,小妖精就懒懒的窝在我的脚边,贴着火炉不到5厘米的距离。我静静的在炉子旁画画,卡通可爱的线条,或是繁琐凌乱的抽象图形,我知道在脑子里我是把自己当成了艺术家了的。小妖精是在是个名副其实是妖精,不管什么样的丑动作,懒表情,似乎都是一个美人,想让人恋爱的美人,对她透露心事,对她寄托感情,对她惺惺相惜。整个冬天过的新鲜而温暖,哥哥就在这个冬天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她死的那天我是流泪了的,但是更多是为自己心里竟然会潜藏的罪恶,我竟然一脚把她踢出老远,只听叫嗷嗷的一声惨叫,似乎是头撞着墙了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夜里又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到有什么东西咬我的脚趾头,还坏笑,说着动物语言还有个诡异的女人在旁边翻译,说是叫怪物使劲的咬,一口一口的挨着咬不要停下。钻心的疼痛,我觉得好像咬到心口,自己就剩胸以上的呼吸了,就剩两只胳膊和一个头还静静的躺在被窝里,想动动不了。我一直使劲,暗暗的使劲,终于卯足了劲,脚腾空的一下就弹跳起来。然后就是一身冷汗的醒来,左右害怕,提着心胆,满床找小妖精,只是不见影子,只是那个角落里有凄凄惨惨的叫声,我似乎就更害怕了,不敢找下去,只是将头深深埋钻进被窝,一个人瑟瑟发抖的不敢大声吸气,似乎被子外面,床头边上,有一个要直掐我喉咙的鬼怪守着,热的浑身冒汗,还是不敢动,屏住呼吸,两个小时,四个小时,只是天微微发亮的时候,才安心平躺着睡下。
  第二天,寻不到小妖精,只是听到她娇娜的声音和温暖的呼吸声,任我怎么唤她,她只是哼哼恩恩的几声,就是我从床底下强行将她拉出来抱紧怀里,她也没有往日的可爱,只是柔柔弱弱的伏在我怀里,然后自己又溜走了。现在想想小妖精会不会怪我不是说好是朋友的嘛,怎么可以如此在你突然没有防备的时候伤害她呢,还是如此绝命的伤,她再也不能用可怜泪汪汪的眼睛博得我的同情,再不能偶尔调皮的逗我,在我一个人在深远的石榴树下玩土的时候,在叔叔的弟弟妹妹来我家跟妈妈一起奚落我一个人静静的走上楼顶认真的数究竟到底有几阶阶梯难受的时候,在午饭饭桌上只有我一个人看着无赖的画面抱着凉过的饭傻笑的时候。
  是真的不该想起那么多的,头疼起来该怨谁呢,妈妈不是说我烧坏了脑子的吗,我怎么可以清楚的记得小妖精确实是死了呢,那么睁开眼睛一定不会有小妖精在我床边跳上跳下,窝在我的枕头上,舔我的脸,给我冰冷外的另一份温暖。是的额,是我奢侈的幻想罢了。那么哥哥是不是也不会出现,就算出现是不是应该也只是空白的脸庞,他长什么样呢,我怎么会知道,妈妈不会知道,爸爸不会知道,我幼小的需要保护的小弟弟更不知道,是的,我们究竟谁见过他呢?谁都没有。你们也不过是听我讲的故事,见过他吗,一定不可能会的吧。对,没有这么的一个人,只是我烧坏脑子的瞎想罢了,只是梦里让我流泪的梦魇了。小妖精能是哥哥送给我的吗,妈妈不让我养宠物,说是养几个扔几个,她真的说的到做得到的。
  我是软弱的,是的,从头到尾。软弱到抵挡不住一群爪牙舞爪,坏的吸人血,无孔不入的小病菌。软弱到在说胡话的时候才能用自己无病呻吟的对白表达自己心灵深处的声音和微弱的反抗,软弱到真的很能逃避,逃进那无穷深的叫痛苦的红色枯井里听自己的声音,软弱到别人看来算什么事情还可以笑笑的事情我竟如此当真的留着泪维护。软弱到我渴望幸福里就只是单纯的幸福就好了,清贫也好额,怎么可以如此在纯净的纸上划拉上一笔,好好的一幅画,扔掉了。软弱到我很快的病好了,仍是微笑,对妈妈遵从爱护,对叔叔尊敬关心,对满是坏主意的弟弟妹妹客气周到。软弱到我埋葬了这个秘密,永远的永远,爸爸如是,弟弟的愿望如是,软弱到我还是说出了这个秘密只是为了获得稍稍轻松一点的呼吸。。。
  空气里的味道有些太咸。我口渴了,想出去。远远的,我看到弟弟一个人蹲在一树的石榴花下抬着头看天。。。
  注;一直想写一个关于爱与背离的故事,只是胡自一通的乱写下来,故事还是弱化了很多。只是自己一贯式的絮絮叨叨,且不知有人是否因此睡着了。不过算了,至少还是自己赶了三个晚上熬出来,先爱一个。

精彩评论4

沙发
温柔真的像梦境  新手上路  发表于 2012-6-13 13:40:30 | 只看该作者
人生啊,就是这样子,呵呵
3
我的小狗叫扩费  新手上路  发表于 2012-6-13 16:58:29 | 只看该作者
有些事情想也想不明白
4
玫瑰酱  新手上路  发表于 2012-6-13 20:55:44 | 只看该作者
心事了无痕,安安静静,平平淡淡
5
murus  乞丐  发表于 2013-11-10 20:17:42 | 只看该作者
我是个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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