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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之前,我还不认识你;2011年时,我们笑闹着走过了十八年;2012年之后,我便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一个同样的你,去陪我看一场年华的旧电影……
一
我开始记不起我们的遇见,只是那时候小小的你总是怯怯的问我可不可以一起玩。现在你却可以夹着那让人荼靡的520,一脸平静的告诉我:“不要相信那些该死的男人!”好像你已经成熟的可以不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而你只不过比我大一岁而已。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黑色指甲油成了你的最爱。你爱把指甲剪得尖尖的,在黑色的包裹下变成一根根尖利的刺。而我却苍白的像是被时间漂洗,不可以融入到晦暗中去。
那年你说离开,我仍记得我对你深深的鄙夷。我发狠的说:“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而当某一天,他们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了我们相同的固执。
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开始可以平静的听你讲述你的遭遇。听你说背叛,疼痛和麻木的关系。
你说那一场无意识的酒醉,那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那一场荼靡的令人疼痛的无关于爱情的缠绵,还有那一句无足轻重的负责。
我在你面前学会了沉默,接受你的生活,虽然内心依然排斥那些污秽。
我闻到你身上淡淡的啤酒香,那些微黄的液体对我来说是一种慢性毒药,但当你把它放在我嘴边时,我还是灌下了一大口。我在昭示我的叛逆,尝试我十八年来从未做过的事情,甚至于对我来说是禁忌的事情。
你总是对我说:“好好爱自己,没有谁会真正爱你。”
三
我们在同一座城市不同的角落,你工作,我上学。
不常碰面,偶尔遇见,你都带着那股淡淡的百合香和黑黑的指甲油。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将清纯和叛逆融为一体的。我只知道我永远也摆脱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书卷气。
你靠在淡灰的墙上吐口水,骂脏话。我皱紧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相貌精致的女孩。实在难以想象那些童稚的记忆里,那个怯懦的小女孩会和你有什么关联。
你总是会扯着我的衣袖,嘲笑我:“都十八岁了,还穿这么幼稚的衣服???”我会不满,把你的手扯开,同样鄙夷的回敬你:“我当然不会和你一样!”
是啊,我不可能会和你一样。在这个炎热的夏季,穿一件蕾丝吊带衫和牛仔短裤在马路上招摇。这是青春最危险的信号,可是你总喜欢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上。
四
我在你空间里看到你和不同男生的照片,你的脸上没有表情。
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过你和他们的事,他们就是你排遣寂寞的工具,或者根本就不值一提。而我也不会问,我还没学会去管别人的闲事。
我开始谈一场很认真的恋爱,和一个开朗的少年。我们只是安静的相爱。不会像你一样,在身上不同部位刺上不同的名字,然后等那些人都离开你后,再用烟蒂去灼烫那些让你发恨的男人。你的心从来不曾认真刻下某个人的名字,因为你对我说过:“不要相信那些该死的男人!”
所以当我向你说起我的谁时,你狠狠得摔了手中的烟蒂。我并不惧怕你,因为我知道连你都在害怕你自己!
你开始不讲话,偶尔淡淡的扫我一眼。我知道你是想要劝我离开那个少年,可是又不想伤害我。
你送我离开那条污秽的街,你跟我开了一个邪恶的玩笑。你说你怀孕了,而你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似乎对你的这种遭遇已经麻木了吧,所以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甚至于很平淡的对你说:“多久了,什么时候去做掉?”
也许你还不习惯我的淡然,所以惊讶的人换成了你自己。你笑着说是玩笑,而我却狠狠地甩开了被你拉住的手。
五
我到底应该如何去评价你?也许在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我还是会认为你不过是被现实和社会同化了。然而你却用我对你的信任欺骗了你自己的人性。
也许你不知道我对那个少年有多认真吧,所以你可以和那个少年暧昧。但你却没想到少年和你那些所谓的男人不一样。他没有接受你的暧昧,他对你说他爱的是我。
所以你打电话对我哭,对我闹,对我说你有多不幸,问我为什么命运那么不公平。我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很干脆的拜拜,挂线。
我开始后悔我当初的天真。我以为我可以找回十几年前那个干净的,会轻轻微笑的女孩儿。可是你给我的结果将我的幻想粉碎的无处可寻。
六
我还是会看见那个坐在野菊花从里安静微笑的女孩,可是那只是在梦里。眼前的你永远都是那一身晦暗的黑,让人压抑到心痛。
可是以后,不论你会多不幸,多么值得怜悯。我都不会再去在意你。因为你不爱自己。虽然你当初劝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可是你从来都是放纵的,所以我也就没有理由去干涉你了。
已经有多久不再联系。好像最后一次见面是你去南方的离别之席。你带了那个你觉得可靠的男人来给我看。我不做评价,只是在举杯时看见了那个男人左手无名指明目张胆的结婚戒指。
我喝完了杯中的酒,就转身离场。
后来呢,你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你的父母找了我不下二十次。他们哭着问我你去了哪里,我只能摇头说我不知道。
是啊,我不知道一开始我就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已经忘了我们当年的纯真;我不知道你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我不知道善良和人性早就被金钱给磨光了!
然而,我真的不知道么?
七
2011年就这么过去了,关于青春的叛逆也远了,就连你也走了很远很远了。
十八年里,我遇见了一个人,我有幸经历了她的喜悲。而在这之后,她的喜悲无关于我。只是在这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和我去看一场属于我们的旧电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