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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影子
印在地
风过
洒落一地过往
你的影子
留在梦里
醒来
碎了满枕心思
午九点多,不知为了什么,心儿的,竟然生出想出去走一走的念想。
家离公园不远,几乎,每个早我都要去走一遍。沿着那条银灰的泥小路,西门进去,步过南、东、北三门,收一囊的风景,再步回。
今年的夏天,来得有些晚,拖拖拉拉,直到六月了,姗姗来迟的它,对,还难舍那个恋。大街,看人们的便装,三六九等。我也一样,感觉不到一丝夏的烈,真丝衫的外边依然裹着一件七分袖的花衣。
今天,不是节假,公园里的人不是很多,我闲踱在花园小径,那颗心,却不能像以往那样脱壳而出,冷冷的,沉沉的。公园里,绿得张扬,红的艳,于我这样一个平里喜大自然的人来说,此刻竟然变得如此麻木。这种感觉,没了去向好久了,是谁又将它重新置入了进来?
公园里有一条湖,湖的周边站满了翠柳,棵棵,倒挂着一绿绿的的发丝。那满树的绿倒影在蓝蓝的湖里,如痴的恋人面向心仪的人儿吐露着心声,丝丝缕缕,缠绵不断。暖风吹来,一切,便无了踪迹。被风儿掀起的层层,轻轻的,慢慢的,向四周散开,舒展开来的不知是谁的心思。我的步子,依旧沉沉。
我茫然地行走着,对着外界,努力想勾起角,却感觉到它的僵硬。
前走不远,一片竹林,青翠的叶子相互间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它们是在相互倾诉?还是在独自低?我决定从它们中间的那条窄路通过,尽力让自己能够听懂这些语言,或许,那个声音也夹杂在其中。
我还是我,一个人进去,又一个人出来了,那片竹子在我背后仍然着它们的私语。
前边就是玫瑰园,红红的玫瑰,火一样地张扬着,远远地就看得见,她们的香,因了风儿,灌满了公园的边边角角。
“快看,蜜蜂在采花呢。”也是玫瑰开满园的那年,一个声音这样说。
“花的心,给了蜜蜂,蜜蜂会记住她吗?”她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问。
“会的。”听了他的回答,她欣慰地笑了。可转眼,她看到,那只蜜蜂又飞去了另一只玫瑰的花蕊。
“蜜蜂是的骗子!看,刚刚还在跟那朵花儿甜言蜜语,转眼又敲开了另一朵玫瑰的心扉。”她盯着那只蜜蜂,这样说。
“蜜蜂是的使者,他们的,太伟大。它们不想任何一朵花儿白白地来世开一回,所以,宁愿让人骂它们薄寡义,也要把分送给每一朵花。不过还好,你看那朵朵花儿,她们并不怨恨蜜蜂,她们的笑,依然那么袅娜。因为她们倾注一切地开放,就是为了蜜蜂。”他的话让她惊讶,抬看着他,问:“你也想做蜜蜂吗?”
“我本来就是只蜜蜂。”他转过脸,读着她的眼,“不过,我是只仅为你一朵花而生的蜜蜂。”
她笑了,笑里灌满了蜜。
一天天过去了,她的人,如花儿一般,鲜艳艳地张扬着,心房却迟迟不肯打开,蜜蜂终于盘旋累了,在的末里,掉转了。
一晃,两年过去了,玫瑰的红又满了园,群的蜜蜂仍在花间穿梭,而那只仅属于她的蜜蜂,却无踪。
伤了的心,也许不会再归,绝了的,也许不会再生。
“你是谁?”一个影子闯进了她的梦里。
“我是的使者。”他的话击中了她的死,击得她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你要干嘛?”她觉地问。
“不干嘛。只想能够走近你。”一样的对白,一样的语调,而且,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愣愣地面对着他,许久,许久。
“你走吧,我不认识你。”她拒绝道。
“来方长,慢慢咱们就认识了。”他说。
“我说过,你走吧,我不想认识你。”她重复着那句话。
“为什么?你怕?”
“嗯。”
“怕什么?”
“伤。”
“放心,我不会让你伤,只会为你驱痛,为你疗伤,打开门,让我进去,你会感到很幸福。”他自顾自地说着。她打了个哆嗦,旧时的那个影子在她的眼前忽隐忽现。她探视着推了推那扇门,还好,牢牢的。
我继续踱在悠长悠长的泥小路,路两边也站着如湖岸一样的翠柳,它们将影子投射到了地面,风儿一过,竟然落下了一地碎片,不知它们写下的是谁和谁的过往。我的心一阵痉挛,突然想起梦里的那个影子,每当午醒来,也会被莫名其妙地揉碎,化心思,洒落一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