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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像一个人的心情,忽阴忽晴。
习惯了这样简单沉寂的生活,可是又总想遇到更多的人,听到更多的故事。
远方的朋友打来电话,问我最近还好吗?我故作轻松地说,一直很好呀。她问我今年夏天还要不要去上海做暑假工,我犹豫地告诉她不确定。其实,我知道这个夏天是去不了了。可是她对我的想念和期待让我不忍心直接拒绝。的确,我是一个不懂拒绝的人,常常伤害别人,也折磨着自己。我不太喜欢这样子的自己。
在我生命里有一个女孩,一直是我羡慕的那个样子。即使她真的算不上完美,可是她有属于自己特立独行的生活。我叫她面包女孩,原因很简单,她最爱吃面包,各种形状,各种口味。
我想讲个故事,由真实和谎言构成。无需有太多的阳光,阴暗里生长的植物才能开出绝望的花。这绝望让我们更加清醒地去追寻属于本我的命运。
(一)她让我不安
和面包女孩相识是在高二分班时,我和她成了同桌。那时她留一头乌黑的短发,秀气的眉眼,温润的唇,有一点点黝黑的肤色,总是一身黑色着装,不喜欢说话不爱笑。可是笑起来又非常热情温暖,第一次和她接触,我就确定我喜欢这个样子的女孩。
面包女孩的名字叫安。安总是一副很懒散的样子,每天早上踏着铃声进班,手里面拎着两个面包,脸上写满了困倦。我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她,昨晚没睡好吗?她淡淡地回答,看了本小说,但睡得很好。我有点责怪地问道,怎么又不吃早饭?她的答案永远都是,面包就是最美的早餐。于是,我就不再说什么。她安安静静地吃面包,一个是墨西哥红豆的,一个是奶油的。而我假装认真地读着单词,心思却在别处。
安很喜欢看书,安妮宝贝是她的最爱。她有一个很厚很厚的日记本,上课的时候,她会把它偷偷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看。她写日记的时间大都集中在午休时候,阳光从窗外弥漫进来,恰好把她脸上的忧伤照耀的明晃晃。我有时候会趴在桌子上侧过头去看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这个女孩有一天也许会突然消失,像一个童话一样,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时间就像一个谎言,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更无法用别的东西弥补。安总是告诉我,她的世界里到处都是面包。看她认真的样子,我竟忍不住笑了。我觉得她是面包吃的太多了,而她却不以为然。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很熟悉对方了。可以开玩笑,可以有吵闹,也可以偶尔交换彼此的小秘密。可是我觉得我始终没有走进她的心里,她的心有一道墙,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发现一扇窗……
时间就是一个谎言,我等不到它被拆穿的那一天。
安最近又开始沉默了,一个上午都不会和我讲一句话。我有点小小的失落,对我,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晚自习,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张小纸条放到了她面前:我喜欢的你不是这个样子,你是个温暖的女孩。要么快乐起来,要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给我回复,等到晚自习结束,她约我去了操场。夏日的风吹得我有些眩晕,一天满满的学习也很让人疲惫,昏昏欲睡的感觉很难受,可我们还是沉默地走了一圈。我等着她开口。
安走到路灯下停住,轻轻地问我,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不快乐?我一时语塞。只好回答到,天堂里也许只有快乐,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呀。我希望我的回答能让她笑一下。而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影子,瘦弱的肩旁开始颤抖,她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