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年就在一次偶然中将自己的天资禀赋展露无遗,那是他懵懂的8岁,深夜不知受何牵引,端坐在钢琴凳,信手拼凑出一支绝妙的乐曲,人们不甘心梦中听曲,都追着旋律集聚在大厅,神往地看着这为神童,丝毫不敢惊扰。只有船长和颜悦色地劝阻,“1900,你弹钢琴这不符规矩”。他缓缓回头幼稚的嘴里抛出句“Fuck the regulartion”,众人在他无羁无束、无法无天、天真无邪的感染下,开怀大笑。这一夜,他凭借几指琴弦从别人的梦中一举成名。
当乐队钢琴手成为了他的工作,他不是为了生活而奏乐,一切还是随情随性,从来往各色人群中他看到了不同人的内心,能为之演奏,总是能引起共鸣。这艘船来往于大洋之间,不仅穿越了无边无际大西洋,更穿越了几十年的时空,承载了无数人的梦想、也带走了无数遗憾。他总是在观望,甚至想知道为什么人如此行色匆匆,大陆上有什么让人心驰神往。他也试图倾诉,随意拨通电话号码,就像随意推开一扇门,遭到的是猜忌和责骂。他对船下的世界又失去了兴趣。但是因为他的盛名,船下的人对他却有着传奇式的说辞,世界对他却有浓厚的兴趣,于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比拼渐渐拉开帷幕。那是狂傲不羁的爵士乐之父的一纸檄文,他带着学院派音乐人特有的傲慢与自信的上船,最后却铩羽而归,颓废不堪地离开。那场音乐的盛宴,让人回味无穷,琴声可以让数百听者出神、让人如痴如醉,为之哭、为之笑。最后他还是非常的洒脱,视爵士乐的规矩为一种禁锢,“fuck the jaze”又成余音了了的尾响。